从几句对白开始，我试着回忆《巫师》系列中的女人们：夏妮
内容速读：
《巫师3》玩了145小时，三部曲总时长228小时。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如今回望维吉玛的褐色城墙与狭窄的非人种族区的街道、以及送给卡门的那朵玫瑰花，仿佛都是万分遥远的事。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依然记得通关后的那个凌晨，情难自抑地写下以上这些。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海报而这一次，《巫师》世界的广袤、深邃与迷人，对我而言前所未有。描摹出我心中的，巫师世界的片刻幻影。
CDPR的《巫师》三部曲，实在是太让我难忘了。
《巫师3》玩了145小时，三部曲总时长228小时。一部接着一部，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的时间，我难以自已地沉浸在这个火与剑、龙与魔法的世界中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如今回望维吉玛的褐色城墙与狭窄的非人种族区的街道、以及送给卡门的那朵玫瑰花，仿佛都是万分遥远的事。难忘凯尔莫罕巍峨肃杀的青色城堡与漫漫长冬，威伦沼泽密布的森林与风雨交加的午夜，泰莫利亚的熙攘集市，亚甸的死亡巨舰，科德温的独角兽旗帜，以及陶森特梦幻般的、阳光四溢、酒香氤氲的港口。难忘史诗般的鏖战，难忘悲美的逝去，难忘如诗如画的景。难忘气势如虹的爱。故事结束了，冒险永远不会停止。这就是开放世界的魅力，这就是第九艺术的美。 “我会踏上旅途，继续流浪，在星光下席地而眠。”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依然记得通关后的那个凌晨，情难自抑地写下以上这些。灵魂的一部分在灯火昏暗的窗前暗暗地追随利维亚的杰洛特而去。这种感觉，之前只有读完了马尔克斯的所有小说，熟稔马孔多那个弥漫着午后热浪与苦杏仁味道的小镇，才有所体会；只有看完漫长的《魔戒》系列电影，才会对中土大陆产生同样的沉浸与眷恋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海报
而这一次，《巫师》世界的广袤、深邃与迷人，对我而言前所未有。以至于，我绝无法做到书写或记录它本身，只能截取它的细碎片段、涓滴意念，尽力使它们连缀成文章、汇集成江河。描摹出我心中的，巫师世界的片刻幻影。
“一个男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女人。”游戏内外皆复如是。闭上眼睛，首先想到的竟是那些长久陪伴我（杰洛特）冒险之旅的女人们。有她们在，让我一点、一点也不孤单了。随手翻起游玩时的笔记和截图，只是一两句对白，就让我突然深陷往日的光景漩涡中。
“划船带我去月亮上”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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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就是这么耐人寻味，首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夏妮。以及《巫师3》石之心DLC中，那个婚礼宴席散场、霁月光如练，盈庭复满池的午夜河岸。
“划船带我去月亮上。”
“要去月亮得用飞的。”
“那你就错了，你看，月亮就在这里！就在湖中央！”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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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月色下相拥而吻，耳畔传来河流轻轻摇动木船的潺潺声。四周是花楸果的芬芳以及女人衣物上的淡淡香水味。微醺的二人沉醉在彼此的臂弯中，独自走过漫漫长路的久别重逢令人疲倦又寂寞。情意缱绻的柔情目光能将硬汉钢铁般的胸膛融化，直到黎明。
清晨醒来时，夏妮独自坐在岸边的船头上，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，对杰洛特说：
“你知道我们上次分开之后，你又多了27道新疤痕了吗？”
细致、理性又悄声的爱，这就是夏妮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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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，从《巫师》一代里的匆匆离别，到现在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她了。她的这句话，仿佛瞬间将我拉回第二次尼弗迦德战争结束数年之后，夏妮从战地前线前往泰莫利亚首都维吉玛——那时，伟大的北方帝国的国王弗尔泰斯特依然留存于这个世界，意气风发、雄心勃勃。
“不，我会处理，你去拯救世界吧。”
那时，在维吉玛的郊外，大概是1268年。杰洛特奉命追寻火蜥蜴帮的踪迹，偶然遇到了夏妮。我们的牛堡医学院毕业生、善良无畏的战地医生正在努力重建首都破败的庇护所，为了医治病人而搜寻草药——一如往常。初次相遇又交织在一起的爱情，就像威伦城堡里的烛光般明亮。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无论是被火蜥蜴帮暗算，去庇护所寻找她疗伤；还是案情一筹莫展，傍晚时分携着黑麦酒去阁楼相会。夏妮，永远是那个耐心又细致的女孩儿。那时的夏妮，未满二十岁。稚气未脱又灵性十足。
在那时，她租的阁楼靠着维吉玛南侧的非人种族聚集区，楼下守门的房东是一个脾气古怪、嘴碎又古板的老太太。每到傍晚时分，为了与夏妮在阁楼上相会，总要绞尽脑汁、想方设法：不能喝太多酒，否则会被赶出来；要随身携带一些珠宝或者金币，不贿赂她可能很难迈上扶梯——这样的周旋与侥幸，简直像极了那些盛夏时分学生时代的纯粹美好爱情。跟夏妮抱怨时，她总会淡淡一笑地说：“她是个古怪的老太太，但是人其实很善良。”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“不，我会处理，你去拯救世界吧。”
第一次听到夏妮说出这句话，简直温暖的快要落下泪来。有人说：夏妮是那个被神所抛弃的宇宙里，为数不多的仍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，认真面对生活，面对爱情的人。
动乱的世界里，依然坚持着内心的秩序，并且努力守望着那些昨日世界中的真实与美好。在这个属于女术士、猎魔人、松鼠党和王侯将相们的世界里，夏妮只是一个普通的人。但正是这份普通人的真实与执着，让杰洛特格外地安慰与放心。你是英雄，你该去旷野与战场上拯救世界，从史凯利格到蓝山到处都响彻着你的声名——而当你疲惫厌倦了，你永远可以回到我的身边。我们可以跳舞、不顾一切地大笑，然后在夜色里喝一杯。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我们刚刚说，他们“初次相遇又交织在一起的爱情，就像威伦城堡里的烛光般明亮”。
但烛光又是那么的脆弱易逝。与夏妮的爱情过往，无一不是那么短暂。
《巫师》一代中，短暂的舞会悄然散场。可我选择了一路相伴的特莉丝，接下来要随同弗尔泰斯特前往拉·瓦雷第的战场领地。得知杰洛特的选择与去向之后，夏妮把杰洛特关在了门外——“这里不欢迎你，回你的女术士那里吧！”
《巫师》游戏截图
她毕竟还是一个青涩的女孩儿，忍受不了白狼的三心二意。（这里如果选择了夏妮，最终也会因为两人的生活节奏与方式不够合拍而分手。注定有缘无份。）
即使告别，赌气的她也绝做不到好好说再见。（我们谁又能呢？这多么像爱情的样子。）
”我要走了，杰洛特。去战线的东侧，科德温。“
后来，夏妮接下一份在奥森弗特学院的教书工作，也离开了维吉玛。不久后回到了牛堡的医学院，并在那里继续深造和工作。直到第三次尼弗迦德战争打响，夏妮又一次作为医师奔赴前线，救死扶伤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1275年，杰洛特与夏妮第二次相遇。时光荏苒，白狼、利维亚的杰洛特依然风尘仆仆在城镇与旷野间奔忙；可夏妮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十八岁女孩，她的善良、才华与努力，让她成为了瑞达尼亚军队中最受人尊敬的战地医士。二人依旧相互帮助、共同克服重重险阻，无论多少年过去，一切都是那么合拍，一如从前。
只是。
只是，夏妮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小女孩儿了。她在战场上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，她早已学会了以理智衡量、判断周围的一切。一如杰洛特曾经希望的那样，“女性去上学院才不是为了找丈夫，是为了学习知识、追逐兴趣。这就是你的目的。”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夏妮不再像以前那样，对无法跟自己在一起的杰洛特恶语相向。语调中有一种平静与坦然。这是对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笃然，以及对眼前与未来的审视。
“你总是在浪迹天涯，而我需要每晚都会回家等我的人。绑绷带、缝伤口缝了一整天后，我需要喝一杯好酒，大笑一场，还要有人能帮我暂时逃离现实。”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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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真正的夏妮。坚韧勇敢又理智聪慧，是杰洛特身边所有的女人中，少数能做到“发乎情，止于礼”的。这里的礼不是约束，而是现实。她对杰洛特真挚的爱依旧鲜活犹如初见，可是如今的夏妮更是背负着自己的使命与事业，面对与杰洛特没有未来与期望的爱情，她理智骤然、甚至早早地就下定了决心。
温柔一夜过后，清晨时，杰洛特还像个刚苏醒的一无所想的孩子，夏妮已经早早地坐在了河岸边，静静注视着远方。她的爱是真的，她已决的去意亦复如是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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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事依旧紧张，有炮火与死亡风险的地方，即是夏妮一生的使命与归宿所在。瑞达尼亚国王拉多维德派遣部队前往东部的战事前线，那个旗帜曾是一只竖立的黑色独角兽的国家——科德温。夏妮奉命前往。
这一别，再也未曾见到过。
有时笑命运如此多情缱绻，让有情人终能久别重逢；有时又感慨命运这般残酷，无缘的人便终生再难相见。
《巫师3：狂猎》游戏截图
多年以后，杰洛特是否还会记起自己曾经在维吉玛的花园里寻找的那朵玫瑰花。在路另一头的阁楼上，曾深爱过她的女人正隔窗眺望，同屋子里的美酒、佳肴与烛光一起，等待着他。
那时，还是泰莫利亚与爱情共同的黄金时代。
不过这些，我会记得。